晨光漸逝而我沒有走近你。

蓝色蝴蝶在深夜歌唱

-给我山 @碳烤人头 生贺

-cp是川山川

-歌女设定,我喜欢民国小姐姐。

BGM: 陈粒《易燃易爆炸》


林獨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過一點多,她的穿著深色的繡紋短旗袍,旗袍上是張牙舞爪的鬼怪,用金邊描繪成晦暗輪廓,她沒有盤頭髮,也沒有帶上那根海棠發簪,只是隨意的讓頭髮散落在瘦弱的肩膀周圍,亦或許是弄散了,總之那支綻放的有些耀眼的發簪沒有出現在林獨傾的身上,臨川不喜歡那支發簪,她覺得獨傾適合藍色的鳶尾--對,她壓根就不覺得獨傾適合鮮豔的紅色。臨川是看見過十八船舫的秋娘賣鳶尾發簪的,當時旁邊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那人說,藍色鳶尾代表著宿命中的游離和破碎的激情呀,獨傾在瞬間就黑了臉,說了一句神經病就拉著臨川離開了那裏,後面的外國人還在叫嚷,說著些[..不懂美的藝術和欣賞!]之類稀奇古怪的話語,臨川沒有記得之後獨傾說了什麼,她只知道她將鳶尾發簪在林獨傾那頭不算柔順的頭髮上比劃的時候,當時的獨傾美的驚人,鳶尾在她的面容上綻放著妖冶的美瞬間讓臨川失了神。--她認定獨傾是生於藍的,孤寂而又苦澀的藍,虛無,破碎,在風中會凝固沉澱的藍。

但是今天林獨傾還是穿了一雙紅色高跟鞋,襯托的她腳骨消瘦,鞋子的顏色和口紅是一個色號,帶些暗淡的豆沙色卻不顯得老氣,反而讓站在月光下的這個女子越發嫵媚了。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將高跟鞋胡亂甩開,也不管是否會揉皺身上的名貴旗袍便一下子癱在沙發上。

“真不爽。”她嘟囔。
“又喝醉了?”臨川沒理會她的話。

“------都是客人灌的啦,我才,才不會喝酒呢。”獨傾翻了個身,將臉對著臨川,她的妝容已經掉了大部分,眼角還有殘留些許的金色亮片,或許是因為醉酒的關係她的面容紅的不行,緋色像雲霧彌漫到耳根,反倒使得這個平日冷淡的女子現在顯現的十分可愛了。
“我跟你說----真是煩死了,客人老要求我唱完這首唱那首,我不想唱,他們就露出淫蕩笑容要我喝酒,臉上的肥肉都堆積起來了。”林獨傾的手胡亂指著空氣,眼睛眯著像一只慵懶怠倦的貓。“可是我不想唱也不想喝酒啊,去他媽的。”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用手指作出開槍的動作,鮮豔的紅色指甲油在空中綻放出一只紅玫瑰。

“以前那個跟你學的小姑娘呢?”臨川覺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刺繡提起棉布長裙坐到獨傾身旁。
“我根本不想教她,自己偷學被發現了還哭哭啼啼的,搞得像我是什麼惡毒女人一樣。”獨傾白了一眼臨川,意思是你是傻逼嗎提什麼不好非要提這個。“墨小姐其實挺清秀的,她開場會有挺多客人喜歡吧?”臨川悠悠的說,在察覺到身旁的人的氣壓變化之後迅速補了一句。“呃,當然。沒你好看。”這小祖宗真難哄,臨川心裏默默的記了一筆,最後還是認命劃掉。

“那個白旗袍著蝴蝶的姑娘呢?”臨川突然想起來前幾天還在街上遇到了她,一月前還是最受歡迎的歌女,卻因為醜聞曝光一夜間名聲掃地,臨川有特意去聽過她唱歌,說實話剛開始還覺得有那麼一絲絲吸引人,到後面確實索然無味,就像是空洞的機器在吱呀轉動。

“啊,她最近喜歡上了海棠。就和我買了一模一樣的海棠發飾。”獨傾在迷迷糊糊中皺眉頭,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卻又沾了點邊。“還剛好被我看見了,我就把她狠狠罵了一頓。”她忽然又撲哧的笑了起來,語調歡快的像是中了香蕉彩票的頭等獎。“臨川,你說我酷不酷。”

你酷個屁,臨川在心裏暗自罵了這個醉的不像樣的傻子千百遍。你說你幹嘛非要回去唱,你圖個什麼勁。臨川佯裝惡狠狠的揪住了林獨親有點嬰兒肥的臉,順便還掐了掐以泄私憤,我看你林獨傾就是個大傻子。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捨不得。林獨傾聲音突然就小了下來,她說,臨川你知道我今天唱的多開心嗎,我把曾經的歌全部唱了一遍,臨川你知不知道我太喜歡在斑駁的燈光裏唱歌了,即使這個舞臺爛的要死而且客人粗魯沒教養,即使這裏的同伴都是傻逼還沒有一個有你好看即使一個聽我唱的客人都沒有我就還是他媽的喜歡這個地方,喜歡在這裏唱。

她越說越激動,帶些嘶啞的嗓音拖的老長,到最後她俯下臉嗚咽的哭了出來。她說,臨川,我自己才是最大傻瓜。
臨川半跪著抱住林獨傾的頭,撫摸著她亂糟糟的,沒有帶上任何發飾的不算柔順的長髮,心裏莫名的就軟了下來。她輕輕拍打著林獨傾的脊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

別哭了,明天我帶你去買藍色的鳶尾發簪。臨川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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